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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忘初衷。

【点梗坑】一见种情与一见钟情[均皓]15

快完结啦,视频也正在上传啦~


15.

 

陆森觉得,这辈子自己已经犯了三个再无退路的错误。

 

第一个错误,是认识陈均平。

第二个错误,是爱上陈均平。

而第三个错误……这第三个错误。

 

“陈均平,我们该分手了。”

 

 

++++++++++++++++

 

二零一五年的十一月九日,陆森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从巴黎回到了家。他先是站在门口摁了几下门铃,在许久没有动静的情况下,他从皮夹里拿出钥匙,自个儿开门进了屋。他将行李箱搁置在沙发旁,整个人因突来的乏力而不自制的侧躺了在沙发上——在连续工作近十七个小时后又只为了早些回家而赶着时间奔波,他是真的累了。

 

“您好,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,请稍后再拨…”

 

他下意识向陈均平打去的电话并没有被接通,手机那头中英交替的女声更是催眠着他的神经。他镜片后的眸子因疲倦而几近阖目,可那一股子不知名的心慌却支撑着他仅余的精力,他点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软件,给陈均平发去了消息:[我到家了,你在哪儿呢?]

 

十分钟后,消息被显示为已读。

 

十一分钟后,他等来了那人的一条语音回复。于是他便他点开那条语音,将手机贴近耳边,他听见那人好听的声音和嘈杂的广播声搅合在了一起,他说:[我在医院,一路上颠簸的累了吧?睡吧,我一会就到家了。]

 

陆森从来就不是一个不会抓重点的人,但他只会抓对他而言更重要的那个重点。而对他来说,没有什么比陈均平来的更重要了。他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,重新给那人拨去了电话。与之前不同,电话很快被接通了,而在陈均平刚刚才将电话放在耳旁未来得及出声时,陆森紧张的声线便火急火燎的从那头传了来。

 

“你在医院?你怎么了,有哪里不舒服的吗?看过医生了吗?医生怎么说?要紧吗?”

“没有什么不舒服,我来医院有其他事。”

 

五个问题,陈均平只用了一句话来回答。而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,却让陆森原本的不安变本加厉的在心里扩散开来。他了解陈均平,他不是一个有点小毛小病就动不动爱往医院跑的人。相反,经过上次的那场闹剧引发的住院后,他对医院似乎又更讨厌了些,如果没有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,他这种能免则免的人是不可能往医院跑的。

 

除非,除非。

 

陆森没有往下想,他也不愿意往下想。他现在确定了陈均平会回家,照理说他该很放心的进卧室去睡上一觉,可他却仍旧躺在沙发上不想挪动,像是比原来更累了些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又长吁了一口气,他抬眼看着天花板上他亲自挑选的吊灯,突然觉得有些陌生。

 

一切都开始陌生。

家,屋子,陈均平。

也许就像那个人说的,也许现在是时候了。

 

昏昏沉沉,半梦半醒。将近半小时后,门外传来一阵细琐的动静,随后便是钥匙插入锁芯转动的响声。陆森半起了身子看向门口,不出意外的,陈均平提着菜关上门走进了屋,两人的视线在他的注视下交汇在了一起,却让陆森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。他扭过头去终止这对视,还未来得及起身向卧室走,便被陈均平开口的话语给制了住。

 

“我今天去医院见林医生了,”陈均平将菜从塑料袋里一个个拿出后放在料理台上,扬着他自己都不自知的笑说着,“前几天我在工作室附近的超市遇到他了,就请他吃了顿饭,结果他把包落我这儿了,我就给他送了去。”

 

像极了解释,却更像是在讲述。

 

“你知道吗,他和你以前一样,都不爱吃松子。结果我却给人烧了盆松子桂鱼,还硬给他塞了一筷子。”

“之后他有急事,都没怎么吃就走了。我等了两天也不见他来拿,今天正好路过医院,就给他送去了。”

“他看见包的时候那惊喜样你是没瞧见,好像里面有挺重要的东西吧,他还说以为他丢了。”

“他……”

 

不停的讲,不断的讲,就和以前大学时一样。而讲来讲去,围绕的中心也只有林皓一个人,从前是这样,现在还是这样。

“陈均平,那我呢。”

 

陈均平切菜的刀声突然停了住。

 

“从你进屋的时候算起,你有想到过我吗?”陆森看着他,声音很平静,眼神也很平静,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或是别人的事,“我为什么会提早回来,我在那边辛苦不辛苦,我回到家了累不累,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呢?”

 

“阿森,我……”

“够了陈均平。”

 

陆森打断了他的话,径直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,打开橱柜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后重新回到客厅。他走近陈均平,拉过他的手,将戒指盒放在他的掌心上。他抬眼和陈均平对视着,他说:“我再也不想为了你担惊,为了你受怕。再也不想让我的思绪和注意全都围着你打转。而这替代品,我也做够了。”

 

“你爱的人不是我,我是爱你的人。”

“这戒指不该是你送给我的,它上面刻着别人的姓,我不要。”

“你是为谁挨了棍子,又是为谁失忆,而那个谁不是我。”

“我说过了,我爱吃松子,我不爱穿衬衫,我不喜欢薄荷味,我一直……一直是戴着眼镜的,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开始。”

 

他一股脑的将话全都倒给了陈均平,也不管陈均平是否能接受,能消化。他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个男人和他说的——这个人再好,不是你的;他现在表现的有多爱你,也是因为他把你当做谁了;有些事情你看似复杂,其实道理简单的就只有一句话,充其量不过是,他不爱你。

 

他不爱你,你做的再多,还不如他爱的人什么都不做来得好。

 

“现在我累了,所以陈均平……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

我们分手吧,说得好听。

明明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。

 

“陈均平,我们该分手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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